一陣風拂過樹梢,捲落了無數的花瓣。 躺在樹下的紅髮男子微睜眼,看到了滿天紛飛的櫻紅花雨及走近的好友。

「午安,賞花嗎?好雅的興緻。」天篷笑著在捲簾身邊坐了下來。

「好花、好酒、好無聊。」他一點情調也沒有的吐出煞風景的話。

「是這樣嗎?!那...好花之下好友對飲如何?」他自動拿起另一只酒杯。

「這不錯!」捲簾笑著坐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

正當三杯甘醇美酒下肚,天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非常重要的事。

「對了,這次遠征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出發。」 「哦...已經決定啦...」捲簾涼涼的回口。

「在意一點行不行?!捲簾大將軍。」天篷似笑非笑的嘆道。

「反正我有一個能幹的參謀。是吧,天篷元帥。」依舊是那個調調。

天篷笑了。這就是捲簾,永遠的自信十足,不被外界迷惑同化的獨特風格。

捲簾一手搭上好友的肩,豪氣十足的又灌了杯酒。

「再喝一杯吧。」

「嗯,乾杯。」

一黑一白的衣服,迥然不同的個性。這兩人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同樣的桀傲不馴,不甘同流合污。

ø ø ø ø ø ø

血...飛濺的黏稠鮮血在天篷眼界中飛散。

怎麼...回事?!

他因為被石塊絆了一下,眼鏡不小心掉了...然後...他彎腰想撿......接著,好像有一個黑影撲了過來,而後就......

「捲...簾...?」

「捲簾將軍!」

「吵死了!少小看我!慌什麼?成戰鬥隊形散開,按指示進攻,今天不把這群妖怪滅了,老子我名字倒過來寫!」不理會鮮血自唇邊不住滴下,捲簾大吼。

痛...痛死了......十之八九傷到內臟了。

「捲簾?!」天篷小心的伸手扶住捲簾搖搖欲墜的身子。白袍被血染紅。

「你在幹嘛?!下令呀!我不宰了他們不甘心...唔...」腳一軟,他只得將體重交給天篷。

「天篷元帥,請下令!」

天篷用力咬住下唇,將捲簾交給趕來的救護小組。

眼中閃過的精光,敲響了敵方的死亡輓歌。

ø ø ø ø ø ø

痛死人了。流竄四肢百骸的疼痛令才清醒的捲簾恨不得再昏過去。

「捲簾,很痛嗎?」天篷小心的湊近。

「痛死了,給我酒。」 「傷沒好以前禁煙禁酒禁女人。」他堅持道。

「嘎?你太狠了吧?!」捲簾哀嘆。噢!一刀殺了他吧。

「你差點連命也沒了,就別太計較了。」孩子氣的傢伙。

捲簾試著抬手,但錐心的痛楚令他放棄一切動作。 「天篷,過來扶我坐起來。」動口總行。

「你躺著比較好。」說歸說,他仍小心的扶起捲簾。 捲簾順勢倒向天篷,懶懶得賴在他胸前。

「你骨頭散了嗎?」他皺眉。

「傷口痛。」理直氣壯的丟下一句,他靠得心安理得。

天篷沈默的替捲簾披上外套,再順便為他喝幾口雞湯(魔影:天界不是不殺生嗎?…|||b)

捲簾也注意到了他的沈默,一口吞下雞肉,劈頭就問:

「怎麼了?我們打輸了?!」

「不,贏了。」

「那你心情不好個什麼東西?!」怪了,贏了就要慶祝呀,苦著那張臉給誰看?!

「你受傷了。差點化為一堆有機物及無機物的組合。」他硬聲道。

「是哦?!沒差啦,反正我還活著。」當事者說得毫不在乎。

天篷嘆了口氣,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珍惜生命的觀念呀?!

「你……」

「敢問我為什麼替你擋我就笑死你。」笨問題。

被堵的啞口無言的天篷沈默不語,垂下眼,他繼續著先前的動作。 捲簾翻了個白眼,先喝完最後一口湯,才動手拉住天篷手腕。

「我可不是因為想救你才去擋的。」

「哦……」怪了,為什麼愈聽心情愈沈重。

「是身體自己就衝過去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反射神經太好,看到敵人就想打。」就是沒想到會看到天篷這種表情。

「笨蛋。」他只想得到這個形容詞。

「呵…給呆子一個吻如…唔……」捲簾吃驚的僵了一下,原本只是不抱期望的隨口一問,哪料到天篷真的肯……

略微生澀的將舌探入捲簾口中,香醇的雞湯味在舌尖散開。捲簾的吃驚也只有一瞬間,接著便有技巧的奪回主導權。 慾火漸漲,捲簾一用力便想將天篷壓到床上。

「不行。」理智尚存的天篷掙扎了一下,沒讓他得逞「傷還沒好就乖點。」

「為什麼?」他有把握天篷口中絕不會吐出太正常的話。

「為了我自身的福利問題。不能滿足我就別想。」他笑的陰。

「……嗟,走著瞧。」

ø ø ø ø ø ø

半個月後─

「天…天篷元帥,捲簾將軍人又不見了。」

聽到部下的回報,捲簾又失蹤了,天篷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卷。

「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人。」找…找那頑皮將軍……上那兒找準沒錯。

一手捧著書,他走在熟悉的路,踏上那個早就知道的地方。 用腳輕踢開門,睨視著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你倒好,一睡就啥也不管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好命的男人!」有些埋怨的道,卻仍取出棉被替他蓋上。

捲簾警覺的用手抓住天篷探出的手,然後將他拉向自己懷中,笑著輕吻他。

「你總算回來了。」等了好久。

「是呀,不像你那麼好命。」他沒好氣的笑道。

「沒辦法,反正辦公也是在發呆。我想一想就乾脆回家了。」捲簾忙著褪去天篷的衣物。

「真的有『想一想』嗎?!」有才怪。跟捲簾認識這麼多年,那種隨性自我的性子他知道得很。

「沒有。」他老實回道。

「那你在幹嘛?!」算了,隨他吧。反正已經半個月了,總不會又有什麼傷口裂開的問題吧?!

「隨心所欲啊!」

「隨心所欲的對我毛手毛腳。」他補充說明。

「哎,別計較那麼多…」

「你還真隨性……」隨性到像色狼。

「好說,我有好一陣子沒抱你了。」他吻吮著熟悉的性感帶。

「你的傷…」急色鬼,傷還沒好就……

「我想要你……」

天篷只能嘆氣,任由捲簾以酒潤溼手指,侵入後庭……

慢著,酒…??

「捲簾…」倒抽一口氣,他掙扎了一下,卻不敢太大力,怕碰到捲簾尚未痊癒的舊傷口。

「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以口封住愛人脫口而出的呻吟。

出入的手指不斷帶入更多烈酒。

「唔……」修長的食指陷入沙發,天篷僵硬的身驅逐漸放鬆,電流般的的快感隨脊椎流遍全身。

「記起來了嗎?!」啞著嗓子道,他感受道天篷的緊窒正規律的收縮著。

那就…可以了吧。 輕收回手,改將自己的火熱向天篷體內推進。

「啊……」

閉上眼,天篷享受著兩人結合處因摩擦而蔓延的快感,受酒精揮發的效力而感到昏眩。

捲簾邪佞的故意集中摩擦天篷的敏感處,雙手也挑弄著他前端的火熱。 承受不住如此的激情,天篷興起了想逃的念頭,卻躲不開捲簾如影隨形的手指。

等到天篷終於忍不住釋放出慾望後,捲簾停下所有的動作,等他呼吸恢復平順。 一絲血腥味刺激著天篷的嗅覺。他睜眼看向捲簾的白繃帶,不意外看到上頭的血跡斑斑。

「流血了。」

「沒關係。」現在他的事比較重要。

「不行。你不准再用力了。」他堅持

「天蓬,我還沒滿足」他哀嘆。

「出去。」

看向不容妥協的天篷,捲簾只能老實的退出他的體內,像個被責罵的孩子般咕濃著。

「躺下。乖,別鬧脾氣。」天篷忍住笑,拍拍捲簾的頭。

「啊?!」

雖然滿腹疑惑,他仍選擇照做。

天篷想…幹嗎?

捲簾的疑問,在天篷跨坐在他身上,重新將他挺立的火熱納入體內後得到解答。

「你就休息一下,我自己來總行?!」

「我期待你的表現。」

「表現不好也是你教的太差了。」傾身封住捲簾欲抗辯的口,天篷開始移動腰部……

ø ø ø ø ø ø

數年後~

「小天,你和阿捲大哥在玩什麼啊?」悟空單純的發出疑問。

「捲簾、天篷……」金蟬額際有青筋在隱隱若現。

「啊……這是相親相愛的表現。」天篷靈機一動,掰出騙小孩的理由。一邊迅速推開捲簾,並扣好被解開的釦子。

「相親相愛?」嘴碰嘴是相親相愛的表現?

「天篷!」金蟬警告般的低鳴。

不要帶壞他!紫眸透出怒火。

但擋的了一卻擋不了二,捲簾逮到機會便努力向悟空咬耳朵。

「……所以說,就是……」他努力敗壞幼小心靈。

「捲簾!」金蟬快抓狂了。

「喲,別生氣嘛!我才是那個慾火焚身的人。」真是的,何必太認真呢?他被打斷好事都沒怎麼說。

唉,可惜,好想抱天篷哦……對了!

「天篷,浴室借我。」

「好。」

「啊?」

「阿捲大哥,你要洗澡嗎?」

「沒辦法,某個部位太硬了,需要冷卻一下。」他笑著開黃腔,並在金蟬開罵前先溜一步。

「你眼光有沒有問題?!」他忍不住問問天篷。

「別這麼說嘛。捲簾很好用的。」天篷笑道。

「嗯?」這算什麼答案?!

「不懂。」悟空也是滿頭問號。

「這樣說好了。他很有力氣,平常可以幫我整理書櫃;作戰時可以當護身符;有時還可以滿足我…… 。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同類。」

同…類嗎?金蟬眼中有著了然。

突然,悟空爬上他的腿坐著。

「幹嗎?」

可以吧…阿捲大哥說可以的……

悟空怯怯的吻了金蟬一下。

時間凍結。數秒後~

「捲簾,我要殺了你~」竟然教悟空這個……

「金蟬…」悟空擔心的低叫。

「別亂親別人。」他無奈的拍拍悟空,突然氣不起來了。

「也就是你只能親金蟬。」天篷故意惡作劇般的說道。

「咦?」悟空怔了怔。

「天篷~」金蟬低吼。一抹淡紅浮上俊顏。

呃…先溜為妙。

「捲簾好像在浴室睡著了,我去叫他。」 找到藉口,天篷馬上偷溜。

其實,一如捲簾所言,捉弄金蟬和悟空真的很有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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