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

活著,何謂活著?

一成不變的心臟跳動……無聊!

「啊…真無聊!」捲簾一個人走在迴廊上,思考著要去哪裡殺時間。

「捲簾將軍!」

「啊?」一回頭,他認出自己的部下。

「您知道天篷元帥上哪兒去了嗎?他有三天不見人影了。」

又來了,天蓬這小子…。心中有個底的捲簾拍了拍擔心的部下。

「放心,他只是忘了時間。我去找他。」

十之八九「又」被書中的「美女」給勾了魂,完全忘了時間兩個字。

希望他半個月前才整理好的屋子還有走路的空間。

ø ø ø ø ø ø

捲簾從出生至今,從未那麼厭惡過自己的第六感。如今,當他打開天篷家的那一刻,他開始咒罵自己的烏鴉嘴。

「混帳,我辛苦了兩天才整理好的…」他瞪著門一開便滑落腳邊的書,簡直沒有勇氣抬頭。

書,成千上萬的書山盤據了整間屋子:茶几、椅子、床…全埋在書下。

「媽呀,這要我怎麼清才好?他怎麼搬回來的?」

被訓練有素,並且「習慣成自然」的捲簾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整理屋子。

不再遲疑,他努力攀爬過一座又一的書山,尋找著天蓬的身影。

「天篷,你在家嗎?!天篷,天…」聲音一下子哽咽在喉嚨中,他看著半埋在書中的天篷而傻了眼。

「啊…好久不見。」從書本中抬頭的天篷笑著打了招呼。

「天篷…」無奈的嘆息,捲簾渾身無力的蹲了下來「要也要被酒淹死,被書埋起來有什麼好的?!」

「這個嘛…咦?」他納悶的低頭看著自己被書掩埋至腰的「慘況」

「哎呀,什麼時候……」

「還『什麼時候』咧,這次休想要我再……幹嘛?」青筋暴起,原本罵得順口的捲簾睨視天篷伸出的手。

媽的,竟然換柔情攻勢?!

「拉我一把,我腳麻了。」

「誰叫你要堆那麼多書……」一邊咕噥,他不情不願的用力拉起天篷,並摟住他的腰。

天篷順勢靠著捲簾,懶懶的攤在他身上。

看來他想要捲簾替他整理這一堆書,得使些小手段了。

「捲廉,我很想你喲…」雙手靈巧的探入捲簾敞開的衣襟,搓揉熟悉的敏感帶。

「你少來。」捲簾半瞇起眼,卻沒有阻止天篷的動作。

「你的身體可沒有說不。」邪惡的張口含住捲簾的耳垂,並用小腹摩擦他逐漸硬挺的火熱。

捲簾笑了,更用力抱緊天篷。

「你是想拐我替你清屋子還是真的想要我?!」

天棚笑了笑,老實的回答:

「都有吧,如何?接受嗎?!」他笑得自信。

「當然…不過,你至少也給我一點空間吧,在這堆書裡辦事只會有兩個結果:一、把你的書弄髒;二、你會瘀青。」逐漸沙啞的聲音隱藏不了亢奮的情緒。

天篷想了一下,接著露出有點困惑的表情。

「我家好像沒那種地方…站著做如何?」他放棄去翻找出一個「平坦」的空間。

捲簾瞪了他一眼,背景畫面毫不考慮的換上三條線。

「拜託,我是為了你耶。上次是誰抱怨在沙發上弄得全身酸痛的?」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算了,我知道一個地方…」他拖著天篷往屋內走去。

天篷任他拉著,心中卻忍不住懷疑—真的有那地方嗎?

ø ø ø ø ø ø

溫熱的水滑過兩具精壯的身軀,水流聲中混雜著粗啞的喘息。

「捲簾…你最近欲求不滿嗎?!」天篷笑著伸手推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因情慾尚未褪去而聲音略顯魅惑。

「在你體內好舒服,就這樣子好嗎?」他沙啞的在天篷耳邊道。

「不好。出去,維持這姿勢很累。」腰會酸。他不客氣的道,只差沒自己動手把捲簾丟開。

被「嫌棄」的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合作的退出,並扶他坐起身。

「這個姿勢好一點嗎?!」

「嗯,怎麼了?捲簾,你今天心情不太穩定…喂,手別亂來…」他皺眉。才剛歡愛過的後庭無力阻止捲簾的手指入侵。

用力將微微掙扎的天篷拉向自己,捲簾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再一次進入他,直到最深處,然後便靜止不動,反將臉埋入他頸間,輕咬那柔軟的肌膚。

「捲簾……」關心的輕喚,他懷疑自己的感覺神經是不是出了岔子。

捲簾他…在發抖嗎?

「我作了一個夢。」一個悲傷的夢。

「什麼夢?」他輕問。

「一點也不無聊的夢,但代價好大……」一個感覺在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哦?」他等著接下來的話。

「你、我還有金蟬都遜斃的掛了,悟空哭得好傷心……」

他的語調略微降低「我八成是吃錯藥了,竟然在乎一個夢…」大概是因為他鮮少作夢吧…

天篷抬起捲簾的臉,看盡了他眼中的一絲碎弱。

因為在乎…所以變膽小了嗎?

輕抬腰身,熟悉的戰慄貫穿兩人背脊,他由上往下與捲簾面對面,臉上是一逕的微笑。

「那,如果是真的你怎樣,怕嗎?」

「不,如果真的發生,倒也不錯。反正現在的天界虛偽無聊得令人想撞牆。我只是…比較在乎悟空……」他拉下戀人的頭,技巧性的親吻他。

「也對…那你可以辦正事了吧,我忍耐力有限。」天篷抱怨。

光有異物在體內卻沒有任何動作還真難受。

聞言,捲簾邪邪一笑。

「當然成…」

碰!浴室的門突然打開,兩人的動作有片刻停格。

「啊!找到小天和阿捲大哥了。」悟空高興的叫道「金蟬,他們在浴室~」

「笨蛋,不要叫……」捲簾嚇了一跳。

憑悟空的腦袋絕對看不出在一堆肥皂泡泡下兩人在幹嘛,但金蟬鐵定看得出來。

天篷任命的自己離開捲簾的火熱,今天沒得玩了。

「悟空,下次要敲門哦。」他和氣的笑道。

「咦?可是門沒鎖呀?」那不是表示他可以進來嗎?

糟了……捲簾心虛的左顧右盼。

你這傢伙…天篷不客氣的賞他一記眼刀。

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悟空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小天,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我…」該怎麼回答咧?天篷瞬間有些遲疑。

「這遊戲是兩人一組的,你去找金蟬陪你玩。」不肖將軍可恥的污染幼小心靈。

「哦…金蟬,陪我玩~」他快樂的跑出去找玩伴。

目送他快速的離去,天篷一面洗去身上的肥皂泡沫,面情的看著一臉事不關己的捲簾。

「你會很慘,金蟬一定會恨不得宰了你。」

「不然我們怎麼有空穿衣?!」自稱「頑皮將軍」的人將耍賴的功力發揮道極至。「放心啦,惹金蟬生氣也挺有趣的,他太認真了。」

天篷無奈的聽著上司非常不負責的話,並在穿衣途中丟下一句

「替你收屍好像也很有趣。」

「喂喂喂……」太薄情了吧。

這只是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但誰也沒想到,在不久以後,一個小小的惡夢竟然會成真。

明明最不想…最不想看到…悟空哭泣的表情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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