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聽完他答案的男人的反應,就好像是水潑入沸油鍋中的感覺一樣,激烈而讓人暈眩。
但那所有激情在他被解開上衣後,化作另一種深沉而濃烈的風暴。
「情報沒說你受傷……」
那刺目的白繃帶與白繃帶上讓人驚心的紅,瞬間讓夜煞燃起的情慾消褪一半。
該死,早知道他身上有這麼重的傷,他不會用那樣激烈的動作壓制他──也會更留意他那精湛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出他身上有傷的演技。
「情報上也沒說你喜歡性虐待啊!」被迫緊急煞車提到這煞風景話題的幻銀沒好氣的道。
「誰性虐待你了?」夜煞樂了,「你不是挺享受?」
──這該死的喜怒無常又小心眼的烏骨雞!
幻銀一撇嘴,也不知道他手腕怎麼活動的,瞬間就脫離了夜煞的桎梏,轉而一掌推開他。
「不做就談正事。」他翻身就想坐到有筆電的桌邊去,卻在雙腳剛著地就被拖了回去。
「別耐性這麼差……關心讓你不高興?」眼明手快的扣住他的腰,一口咬在他後頸,另一手則從後往前的握住他敏感硬挺的男性要害,輕而易舉的杜絕了他可能的所有掙扎。
「……別跟我說你不懂有些時候不需要用嘴說,只要努力做。」幻銀扭頭齜牙給他看,「我花那麼多油錢橫跨太平洋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到這一刻,夜煞終於確定了幻銀確實難得的不太高興──並且因此耐性奇差。
不高興呢,真是罕見的情緒。
幻銀總是不生氣的……不是不會動怒,而是不會生氣。
不論他將他逼到什麼程度,他永遠都不會生氣,只是自我調適排解,找出最能讓自己享受的方法。
那現在,他是怎麼了?
就算抱持著這樣的疑問找不到答案,他也知道不能讓幻銀不愉快的情緒持續下去。否則這小子會做的唯一決定絕對是把所有讓他不高興的人事物全部甩下,繼續輕鬆悠哉愉快的去全世界晃蕩。
「原來,我在你心中只有做到底這個用處啊?」清清淺淺的笑,那在鈴口撥弄頂端薄皮的指尖遠沒有他口氣那麼無害。
幻銀整個人僵在那裡,對於危機感的生物本能和被撩撥的情緒混在一起,讓他有一瞬間僵硬到完全無法動彈,只能從喉嚨深處發出模糊的低喘。
修剪整齊的指甲輕刮著敏感萬分的鈴口,間或用指腹描繪前端的形狀,在細微的刺痛與更強烈的快感間,熱流從小腹炸開,他開始猶豫,不知是否該放棄原本想下床的念頭。
這烏骨雞剛剛說話總覺得意有所指啊……非常有危機意識的賊頭在為自身安全作打算。
但夜煞沒給他更多時間,翻身下床後,就著他坐在床沿的姿勢跪在他身前,埋首就將他硬挺的分身深深含入,溼熱溫暖的口腔包裹著最敏感的部位,柔軟溼滑的舌尖抵著前端的薄皮輕輕推動。
「嗯……」低喘出聲,什麼想法現在全被拋到腦後,幻銀呼吸急促的享受那幾乎可以將人逼瘋的快感,一邊伸手插入夜煞柔順的髮絲,按摩撫摸他的後頸,在每次大膽吸吮時忘情的將他的頭更往下壓。
「別急,好好享受啊。」靈巧的舌尖描繪著冠狀前端的下緣,夜煞抬眼看著幻銀沉醉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瞇了眼,不時伸舌在不停滲出體液的鈴口打轉,時而又像舔棒棒糖般上下舔弄火熱硬挺的柱身,甚至往下舔咬他大腿根部的柔嫩肌膚。
但最讓幻銀受不了的,是他一邊替自己口交,雙眼卻一直凝視他的模樣。
本來就妖豔魅惑到極致的臉龐貼著赤裸裸的慾望象徵,是說不出的淫靡浪蕩,視覺上的衝擊讓慾火更是奔騰無邊。
敏感的分身被濕潤燙熱的口腔緊緊包裹住,刺激的快感像電流般直竄腦部,逼得幻銀從喉嚨中溢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別太激動,你有傷呢。」夜煞輕笑,扣住他的腰壓制他所有的本能動作,靈巧的唇舌放肆的吸舔起他火熱硬挺的要害。
在他說話時,分身竟然可以感覺到隨著他的聲音呼出的氣流流動,那種近乎淫蕩的刺激讓幻銀發出難耐的模糊咕噥。
在被刻意施予的強烈激情中,他無法思考,全身沉浸在快感之中使不出力,被不停吸吮舔弄的分身更是燙熱得好像快融化了一樣……
「嗯……嗯嗚……」好熱……
他既難受又舒服的仰頭喘息,劇烈起伏的呼吸讓還未完全癒合的受處隱隱作痛,但這並不妨礙他呻吟著在夜煞口中摩擦抽送。
夜煞解開他的褲頭,直接將他下身的衣物褪下隨手拋到一旁,不時舔吻他大腿內側的敏感肌膚,留下一個個吻痕,同樣沙啞的喘息充斥情慾,妖惑的邀請他陪他一起墮落。
埋首胯下的男人大膽將他雙腿分開,舔弄起底下的囊袋。幻銀短促呻吟一聲,本能的往後一縮。
但夜煞怎會讓他閃避,張嘴舌頭一勾一含,就將囊袋中的一粒小球吸入口中,滿意的聽見幻銀嘶啞的低喊。
注意到這樣的姿勢不太適合接下來的舉動,夜煞騰出手按摩著他結實的小腹,感受他因為這樣的刺激不時繃緊起伏的六塊腹肌,緩緩施力,直到他接受示意的往後躺下,才給予獎勵般的再次含著他的分身前端舔咬吸吮,甚至用犬齒尖端輕刮柱身賁張的筋脈,感覺到幻銀近乎顫慄的哆嗦。
「嗯……別用牙齒……給我……」他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
被這樣催促,夜煞從喉嚨中溢出一聲模糊的輕笑,繼而深深的吞入口中幾乎到達爆發邊緣而微微抽動的分身。
深深的、濃烈的,利用喉嚨收縮的緊窒,讓他將所有慾望射入喉嚨深處。
星星點點的白光在眼前閃爍,高潮過後好一會才緩過氣的幻銀罕見的有些赧然。
這隻妖孽烏骨雞的深喉口交技巧真他媽的不是蓋的,最過分的是……不要每次都全吞掉啊!要補充蛋白質也不需要吃這種東西……
在內心暗暗呻吟,但看著正輕舔唇角溢出的濁白體液的男人那臉妖魅無雙的性感神情,才剛發洩完的慾火又漸漸燃起。
要死,又要腎虧了……
「過來。」在內心暗暗糾結,他朝那隻烏骨雞伸出手,在男人順從的壓上來時,熱情的吻了上去,同時探手握住對方抵在自己小腹的火熱硬物,靈巧的套弄起來。
夜煞眼中閃過笑意,幻銀對本能非常誠實,只要他夠享受過程,就會很誠實的展開身體,一如此時,就算他從來都不喜歡被壓,但因為剛才爽夠了,纏上他腰際的雙腿便沒有半點不甘願。
「想要更舒服嗎?」夜煞用一種蠱惑人心的口吻說道。
幻銀眨眨眼,著迷的看著他的臉,順從的點頭。
「那再把腿分開些。」輕咬著他的下巴,夜煞哄道,手指撫摸著他腿間的柔軟,把玩依舊敏感的囊袋,然後手指探入股縫,繞著緊閉的菊蕾打轉。
既然決定要做,所有堅持與掙扎都是沒必要的,幻銀配合的張開筆直修長的雙腿,任他在腰下墊了枕頭,赤裸裸的毫不掩飾渴望的目光看著他捧住自己的臀部,用雙手拇指左右分開臀瓣,吻上那隱藏其中的菊蕾。
溫熱的唇舌貼上來的瞬間,幻銀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旋即,頭皮發麻的快感讓他呻吟出聲。
溫暖溼熱的唇吸吮著菊蕾,舌頭放肆的深入體內,混雜了唾液的濕吻在令人羞恥的部位發出惱人的濕潤聲音。
「嗯……」
靠,他後悔了,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想過這男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更可怕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敏感的菊蕾感受到的快感是那樣的強烈,隨著舌尖刺入被唾液徹底浸潤的括約肌翻攪,大量的體液從他的分身滲出,才剛發洩過的男性很快又充血膨脹。
他想掙扎,但扭動的力道稍微大了點,那舉止放肆的男人就毫不遲疑的用牙尖輕戳被唇舌撬開的菊蕾皺褶,讓一陣陣過於激烈的快感制止他掙扎的力道。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令人性慾賁張的呻吟與肛吻發出的淫靡嘖嘖聲……
「啊、已經夠……啊啊……」
夜煞的回應是雙手掐著他的臀瓣更加往外扒開,令他最隱私的部位更加暴露出來,承受更放肆的蹂躪。
溼潤靈巧溫熱如活物的舌頭深深探入敏感的菊蕾,甚至幾度故意用牙齒磨蹭顫抖的括約肌,幻銀嗚咽著,斷斷續續的微弱抗拒在哆嗦的呻吟聲中是那樣的無力。
「住、嗯……啊啊啊……」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感覺到自己的無力與脆弱,他甚至連收縮括約肌抗拒像條滑溜的蛇般在體內鑽動的舌頭都做不到,惱人的快感如電流般殘忍的貫穿他全身,讓他的意識在一波又一波的熱浪間被擊碎……
奔騰的快感讓他無意識的搖頭發出模糊的呻吟抗拒,本能的開始反弓起身,卻被更拉開雙腿,鑽弄的舌尖探得更深,男人的鼻息噴灑在敏感脆弱的部位,帶起陣陣顫慄。
當下半身彷彿陷入流沙般在幾乎可以融化血骨的慾望中喪失所有力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任由修長的十指緊抓身下床單,在近乎啜泣的呻吟中達到高潮──
虛脫的快感感覺讓幻銀腦中有片刻空白,短時間內連兩次的高潮耗盡了他所有氣力,他本來身上就有傷,近乎長達一個月的任務準備和航海逃亡更在持續不斷的消耗著他的精神與體力,所以,當夜煞將手指探進徹底軟化的菊蕾攪拌時,他連動都沒動一下;當夜煞將他拉起來抱到懷中,自下而上貫穿他時,他只是仰頭低吟了聲,就無力的靠著對方頸窩承受所有狂風暴雨的索求。
要死啊,他都要停機了這傢伙竟然才暖機……這隻烏骨雞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就說只要跟他見面就一定會腰痠腿軟腎虧陽痿……還沒哀怨完,體內敏感處被重重頂了一下,夾在兩人小腹間的分身又是抽搐了下,吐出一絲透明的體液。
好吧,他撤回前言,是做到精盡人亡都沒辦法陽痿──某種程度而言這樣更悲壯啊!
「……你應該……不喜歡姦屍吧?」他辛辛苦苦找到喘息的空檔,吃力的問道,那一次次深深頂入的火熱讓他幾乎哀鳴。
「其實我喜歡的是性虐待。」報復心無敵重的男人是這樣回答他的。
面對如此心胸狹隘的態度,幻銀的反應是張大嘴,狠狠往嘴邊結實的肩膀咬下去──渾蛋烏骨雞,拎北跟你拼了!



凌晨五點,天已微微亮起,房內點著小檯燈,加大的雙人床就算躺著兩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也不嫌窄,對於幻銀來說,這真是個補眠的好地方──但顯然只有他一個人認為。
「你為什麼當小偷?」
情事結束,小睡一下勉強累積些體力,撐著爬去洗完澡回來,還來不及培養出睡意,就被身旁的男人拋了一個很簡單卻又很不簡單的問題。
這還是他們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問到彼此比較私人的問題呢!
因為稀奇,所以幻銀倒也沒有被問到私事的不悅,只是很認真的思考一下。
「因為無聊吧。」他給出答案,臉頰上淺淺的梨窩若隱若現,搭配上坦率愉悅的眼眸,讓他增添了幾分孩子氣。
這世上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人喜歡安穩平順,也有人熱愛冒險;有人喜歡新鮮有趣,也有人討厭變化意外……所以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不正常,只是總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他看過世界最高峰的日出、看過沙漠裡的沙塵暴、去過百慕達三角洲、上過戰場殺過人……但稍縱即逝的感動或興奮過去後,好像也就是那樣了?
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愛好,就只是單純的在同一個地方待不住,習慣性的找樂子給自己打發時間消磨空閑,所以自然而然的,他有一個很適合自己的職業──小偷!
「無聊?」夜煞因為他的回答露出罕見的啼笑皆非神色。
這是個多讓全世界知情人士吐血三升的答案啊!
「對啊,我討厭無趣,偷東西很好玩。」
只有能感動震撼他的藝術品,搭配上勾心鬥角、鬥智鬥狠的竊盜行動時,那種刺激感帶來的樂趣才能讓他內心深處的空洞湧上「被滿足」的喜悅。
遊走在黑暗世界,多少人心心念念在奢求平凡中求之不得的平靜,只有他,追尋著「有趣」,在世界各地留下腳印,也闖下了盜中之王的名號。
所以,若真要問他為什麼當小偷,他的答案含蓄點是因為無聊,事實則是──當小偷好玩!
看著他澄澈坦蕩的眼神,夜煞撫額,有點無奈的低笑起來。
怎麼說呢?這還真是個符合幻銀個性會說出口的答案。
「那你呢?為什麼會選制裁者?」辛辛苦苦在床上爬來爬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幻銀看著夜煞那張臉,怎麼都覺得他這長相氣質要天天遮著臉和犯罪者勾心鬥角、殺來殺去實在是件很沒有美感的事。
被這樣反問,夜煞也愣了一下。他習慣發問,但他已經很久沒有回答過問題了──坦白無保留的那種。
不過,說穿了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因為當初救我的人是『制裁者』亞洲分部的成員,後來他成了我的老師,老師死後我繼承他的制裁者資格,後來當上亞洲負責人,其實挺順理成章的。」他語調慵懶性感的回答。
──如果不仔細深究其中那些像是他為什麼會需要被救、他老師怎麼死的、他怎麼會想爭負責人這頭銜等等問題,再撇除「制裁者」的工作內容究竟是怎樣的高潮迭起,乍聽之下,還真像子承父業的呆板人生。
但追根究底從來不是他的個性,比起挖這些陳年往事,他對這男人為什麼突然想跟他一起行動還有興趣點。
「喂,說真的,你好端端的進來攪和什麼?」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那片留有他咬痕的唇瓣,那性感的唇淺淺抿著,淡淡的血痕牙印消失在抿起的凹陷處,讓人很想用舌尖去描繪……但他的腰還痠著吶,沒力氣爬去親人!
暗暗飲恨,幻銀勉強自己將注意力全部挪到夜煞那雙眼,死死盯著他,把所有看得到吃不到的惱恨全部歸責於對方。
夜煞好笑的看著他,故意發出誘惑性感的低吟,才在他幾乎炸毛的猙獰表情中拋出回覆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剛好讓我注意到他,翻翻檔案他也積分不少,就乾脆拿出來做業績好了。」他語氣很誠懇、眼神很認真、表情很公正,簡直可以媲美神愛世人的傳道士──如果背後沒有黑氣直冒的黑色氣場,這番話說得天地可表。
但聽這話說的……這年頭制裁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也有業績壓力了?!還是撈過界的……
「……巴里特˙由蓋爾怎麼也不關亞洲制裁者協會處置吧?」幻銀有點發愣。
那變態老頭在美國搞走私拍賣會,所以美洲制裁者協會有資格跳出來叫板;他在歐洲炒軍火,所以歐洲制裁者協會可以正大光明的拍桌;他的石油王國在非洲,所以非洲制裁者協會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但他個制裁者亞洲分部負責人有什麼資格出手?
「親愛的,」三個字叫出幻銀一身雞皮疙瘩,「由蓋爾很多商品都是從亞洲走私的啊,我們是受害者呢。」
「我一直以為你們制裁者是用地區劃分管轄的。」整個人抖了一下的夜煞毫不避諱的搓了搓寒顫的手臂。
「我們是啊!聽說由蓋爾下下個月應邀參加香港黑市拍賣會。」所以只要在拍賣會舉行前蒐集到證據,他靜待獵物上門!
「……」沉默了一下,幻銀沉重的說出結論:「你他娘的真是從羽毛黑到骨髓的烏骨雞。」
「我會把這句話當誇獎的。」夜煞似笑非笑的聳肩,線條分明的肩頸與鎖骨帶出流暢的動作,更引人目光的是他肩膀上鮮明交錯的咬痕與吻痕,在在透露出一種受虐與情欲交織的撩人性感。
「報酬是你嗎?」人間最恨莫過於看得到吃得到卻沒力氣開動啊……
幻銀恨恨的看著他。
「我沒有這麼便宜,」夜煞從容優雅的拒絕他的提價,「由蓋爾所有私藏一成歸你,讓你先選。」
「那種東西我隨便偷都有!」這算哪門子的鬼報酬!
「我還沒說完呢!」夜煞嗔了他一眼,眼波勾人魅惑卻不妖嬈,反而罕見的帶著些許清雋狂价,「附帶這兩個月我跟你一起行動,殺人放火我包,打家劫舍你來,居家旅行……想在哪做我都奉陪……」
靠杯是誰剛剛說一起行動他不會腰痠腿軟死得早……而且一臉正氣說出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都不需要臉紅一下嗎?!
幻銀氣煞,偏偏又覺得這男人罕見的狂傲相當吸引人,內心那股幾乎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渴望泛著空虛的騷動,讓他無法抑制的伸出手,擒住男人下顎,湊上前去親吻他。
濃烈的、炙熱的、渴求的吻,強勢而充滿侵略性,唇舌交纏間,稍早咬得很用力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血腥味在口中擴散,卻只是更激發靈魂深處那隻永遠不知滿足的獸。
他想要這個男人……想讓他完全屬於自己……但這是不可能的。
永遠沉睡無法體現這男人的魅力,監禁拘束無法映襯這男人的高傲,脅迫控制無法展現這男人的強大自信……那要怎麼樣才能得到他呢?!
「欸,吃了你好不好?」吸吮著他的唇,血腥味在口中愈來愈濃,幻銀嗓音嘶啞,眼神中流露出瘋狂與冷靜交織的著迷渴望。
整個吃掉的話,可以擁有嗎?!
「……如果你願意忍受再也看不到我的臉……我沒意見。」任憑他將自己壓制在身下,夜煞忍著唇上的疼痛,平靜而愉悅的道,用最簡單的文字將幻銀從瘋狂邊緣拉回來拍扁。
再也看不到?!開什麼玩笑!
橄欖綠色的眸子褪去瘋狂渴求,只剩下哀怨與迷戀的凝望他的臉,一看再看,又看又摸,先摸再親……的折騰了老半天,最後翻身倒回床上,撈了被子把自己整個人罩起來。
「拎北累了,明天再跟你討論細節。」
側頭看著捲走整床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團耍自閉的傢伙,夜煞扯了扯痛到有些發麻的唇角。
氣悶卻沒跑走,算好現象了──當然,很有可能只是因為他累得要死根本懶得挪動。
不過,這樣很好。
一直以來,幻銀的處境和「雪狼」那樹大招風的情況堪稱有異曲同工之妙,差別只在於雪狼總讓來犯者非死即傷、生不如死、僥倖活下來的下半輩子都會在惡夢中度過,幻銀則是善用那手神乎奇技的特殊化妝技術打掩護到根本讓人找不到蹤影。
但這回真的鬧太大了,國際上不管檯面上還是檯面下都是波濤洶湧,黑白兩道精銳齊出,為了就是逮到這得罪人無數的頂尖大盜。更糟糕的是,幻銀雖然和雪狼一樣在各自「專業」領域獨領風騷,但他絕對沒有雪狼對敵人的威懾力,因為是個人都知道──幻銀不殺人!
那種被波及、被殃及池魚的受害者不算的話,就算犯到眼前,幻銀也都是花招百出的逃跑至上,至今還沒聽過他偷走誰的命……喪命率極低又投資報酬率極高的懸賞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接來賺外快的。
而這男人,到底有枚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
關上檯燈,在黑暗中看著身側隆起的被窩,所有心緒都成了謎。
「銀……」無聲嘆息,夜煞翻身湊上前,隔著被子摟住他,輕聲低喚。
「嗯?」好不容易培養出睡意的幻銀懶洋洋的應道。
「不分我一點被子嗎?」他低笑著將臉埋入棉被中。
「你這裡只有一床被子嗎……」咕噥著抱怨,幻銀倒是乾脆的往後蹭了蹭,將被子分給身後的男人,眼也不睜一下的警告,「別吵我睡覺,不然拎北直接偷走你的性功能,反正再要滾床單也可以是拎北上你!」
現在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任何妨礙他補眠的人都是敵人!
這真是個全世界男人都不能忽視的警告。
基於幻銀「什麼都偷」的前科,夜煞不著痕跡的收回想往對方腰上搭的手,決定今天晚上當個保證天然無害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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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外的話....這篇寫完再修稿後應該會投稿啦XD
希望可以過稿真的(合爪)
我好久沒出書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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