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機密檔案四──萊˙繆爾

資料:萊˙謬爾,男,橘髮,藍綠眸。二十六歲,一百七十六公分,白鴿核心主力作戰成員,專長情報蒐集與機戰,正規軍實戰經歷兩年,戰功無數,但因為功過相抵,到退役都還只是個上士。現職某地下樂團吉他手。為人講義氣、唯恐天下不亂、把妹功夫一把罩,從小到大進出警局的次數超過三百次。
附註:絕對、永遠也不要試圖拿他身上的刺青開玩笑。

……

……

他已經很習慣這種窄小的房間了,從小到大榮譽與非榮譽的禁閉、監禁經驗多到佔了人生五分之一時間的他,可以說是十足的老油條,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學會如何享受會讓人瘋狂的寧靜黑暗。

偷竊、搶奪、打架、群毆、恐嚇……他的前科全部列印加起來足足有一本聖經厚,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他從不沾惹毒品,也不打女人的主意。

他生長在地聯某個小城鎮,小鎮跟樸實兩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反而充斥著各地的外來客,帶進了毒品、軍火、嫖妓等生意,許多在外頭混不下去的人,都選擇了這個小鎮隱匿行蹤。他看過種種惡行,所謂人性的善良面聽起來很像一個過度美化的笑話。

他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不會有人來幫助他們,所以想活命,就要靠自己。是以他偷拐搶騙,從小被打到大,也從小打人打到大。

養大他們的神父很詭異,注視他們的視線總讓他頭皮發麻,偶爾有聚會,十三歲到十七、八歲的同伴就會被叫到一間大房間,其他孩子則被關回大通鋪,即使隔著厚重的門板與牆壁,還是可以聽到同伴哭叫的聲音。

他們有些會全身傷痕累累的回來,有些再也沒回來過,個子比同齡男孩幼小的他一直到十四歲才被帶入那間房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身體很痛,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視線中,是他最好的朋友痛苦呻吟的表情,與被鞭打得鮮血淋漓的赤裸身體。

隔年,修道院的大房間中,所有大人被殺害,被收養的孩子們全數失蹤──那是他第一次展露戰鬥指揮的天份。他們伏擊了那些男人與他們的保鏢,靠他的計畫與指揮,將加害人與被害者的身分在一個晚上顛覆。

殺人沒有想像中難,也沒有曾經以為的噁心,同伴中有人對著屍體嘔吐不已,他忙著搜括所有逃亡要用的金銀珠寶與現金,一腳踢開擋住櫃子的死人腦袋。也許他天生就是個壞胚。

他們在很多地方流浪,夥伴來來去去,有的死了,有的遠永不會再回來。他用刺青紀念著同伴,每個被他認可的朋友,在分別後,他都會將刻印留在身上。

有些人怕他,畏懼他打架的狠勁與瘋狂,但也有人被他吸引,從此跟著他打了無數場架。

戰爭爆發後,強制徵召,他們一夥人也入了伍,卻是最難以管教的油條兵。他們作戰力一等一,混水摸魚的散兵作戰無可挑剔,但他們難以馴服,只配合他一個人的指揮。軍部曾經意圖施壓,結果數名有意來個下馬威的軍官在刻意挑釁他們後先後住進醫院,原因……不明。

後來,他遇到一個隊長,比他還散,比他更唯恐天下不亂,別人對自己挑釁辱罵不為所動,繼續彈五音不全的吉他,但對於自己隊上的隊員被藐視,掀桌絕對掀第一個。

他不是服氣了,而是真的拿那個音痴隊長沒辦法,他們的脾氣很合,默契是在打群架中建立的。

「靠,怎麼會有你這種隊長,正面打個屁,害老子陪你在這邊關禁閉,偷偷蓋布袋是沒學過喔?」嘴角的傷口讓他罵得齜牙咧嘴,但是黑暗中一群兄弟都笑得很囂張,「媽的,笑個鬼,那麼黑又看不見牙齒白!」

一個小隊單挑基地其餘六個小隊,打不贏是必然,但他們沒有人退縮,起碼送了五倍以上的人數進醫療室。輝煌的戰果大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抱歉,我一時忍不住。」輕笑的歉語同樣伴隨著吃痛的抽氣。

「被挑釁的是我,你忍不住個鬼!」說話的人完全忘記自己平時是什麼樣的貨色,惡意遺忘過去曾經用酒瓶把人打到頭破血流,只因為有人嘲笑自家兄弟的外貌──他們其實半斤八兩。

「誰說是因為你?我忍不住是因為他的鼻子不停在呼喚我的拳頭,你沒聽見他鼻子不斷在說『打歪我、打歪我』嗎?」慵懶的嗓音滿是無辜,「媽的,中校耶,揍起來真爽!」

滿室爆笑,即使是外頭值班軍官的斥罵也不能阻止他們的狂笑。從那一天起,萊˙謬爾遇到他第一個知己,查理斯˙海根,他們合力率領自己的小隊,在軍部的惡意刁難中建立光榮戰績。

第一次戰爭結束,查理斯在創世紀發射時被捲入,同時戰死的還有兩名隊員,他們小隊只有一半的成員退役,卻已經算是戰績輝煌、倖存過半了。

……

……

沒過多久,戰爭又起,他無意參戰,仍然抱著吉他泡在PUB裡跟妹妹調笑,菸、酒、音樂、女人、兄弟,他過得非常愜意。

會重新坐進駕駛艙,是因為昔日戰友因為殺人罪嫌被拘捕,而由他召集當初的夥伴參戰則是交換條件──那是惡意嫁禍,他們都知道,但沒人想放兄弟那樣死去。況且他們都清楚,如果不順著那些當權者的意,下一個被嫁禍的犧牲者仍會出現。

「他媽的,這世界都瘋了……是敵人就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盡全力的給我活下來!」

憤憤不平的踩下推進器,他在近十場零星戰役中下達了同樣的命令,不擇手段的,活著。

但事與願違,他身上的刺青慢慢增加,每場戰役或多或少都會失去幾個兄弟,戰爭總是殘酷。

說恨,恨誰呢?

這世界總是瘋狂殘酷,如果能跟著發瘋就好了……他知道別人都認為他狂亂宛若脫韁野馬,瘋狂殘忍的粗暴手段連軍部都畏懼。事實就是這樣的簡單──只要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瘋狂、都灑脫,就可以保護你的兄弟,踩著權力者的鮮血活下去。

他是地聯中聲威赫赫的狂犬,瘋起來連指揮官都揍,又悍不畏死的瘋狗,沒有人知道惹惱他以後會怎麼樣,卻偏偏因為戰局需要他的力量而動他不得,所以多數人避著他、讓著他……起碼他隊上的給養從來沒少過。這就夠了,他才不在乎有多少人巴不得他死在戰場上。

最後那場荒唐的戰役,他率領著自己的小隊退到大遠方觀戰,深深覺得整個宇宙都瘋了。

「萊,我們不去幫忙嗎?」通訊那頭,兄弟不確定的緊繃聲音傳來。

「幫誰?」他懶洋洋的問,懊惱自己沒偷渡根煙進駕駛艙,他現在他媽的需要一根菸。

「呃……地聯?」好歹他們穿著地聯的軍裝。

「靠,老子沒幫殖民地炸軍部就不錯了,殺敵人數也殺滿了獎勵標準,沒事多幹活找什麼麻煩?」有著一張娃娃臉的萊其實是個超乎標準的暴力份子,還是會鑽軍法漏洞的那種。

「那……永恆號或大天使號呢?」他們做的事情雖然驚人,但至少好像有道理……吧?!

「兄弟,你看清楚,永恆號附近扎夫特、地聯、奧普軍殺在一起,還有他們的私兵,你他媽的告訴我殺進去以後,我該打誰又該防誰,白痴才進去攪和!」萊嗤了一聲,努力退出戰場綜觀全局。

要活著把這些沒啥戰術天份與思維的戰友帶回家,他需要加把勁盯緊一點。

「但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聰明,就是什麼也不做!他真的很想這樣回答,但一整隊的機體矗立在這邊也醒目得過份。

「去幫忙催毀鎮魂曲好了,你們有老婆孩子在地球的只要為這個擔心。」藏樹木最好的方法就是藏在森林裡,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要提防別不小心被伐木工人給砍了,「全部人聽我指揮,多注意四周,必要時撤退也沒關係。」

他是真心認為為了這樣的戰爭死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但是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戰友,確實是眨眼即逝。或許最不值錢的,是人命……所有財富、權力、地位,都可以用人命堆砌起來。

戰爭結束得突然又荒唐,但是沒得選擇,默默數著刺青的數目,他回到PUB,繼續彈他的吉他、唱他的歌,每天跟女人調情、喝酒、抽菸、打架、做曲子。

直到昔日戰友又找上門,說一個叫白鴿的組織缺少戰術指揮人才,他們需要他,而他也學不會拒絕兄弟。從此以後,他的日子又多了不定時出任務這一項發洩精力的好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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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乓!

PUB旁的暗巷中,一頭火亮橘髮的萊轉轉手腕,一腳踏著第一號犧牲品的腦袋,慢條斯里的活動身軀。

「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吉他往別人腦袋上砸?電吉他很貴!我們的樂團已經快入不敷出了!」鼓手團長呻吟著蹲下,用鼓棒死命戳著已經快吐血的挑釁者。

白癡,哪個玩笑不好開,竟然輕視萊身上的刺青……那一道道可以說是用來紀念人命的!

「順手嘛……你還不是用鼓棒打人!欺負我吉他不耐砸嗎?」拿起斷成兩截的吉他,萊的表情也很懊惱。

就在這時,手腕的手錶震了震。

──緊急集合;國際聯合和平會議會場;恐怖份子「藍蠍」;阿斯蘭˙薩拉。

「唔?老大啊?」手一鬆,吉他砸回戰敗者已經頭破血流的腦袋,萊轉身往巷子外走去,「我有事,幫我買把吉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靠,有異性沒人性!」貝斯手決定要鄙視他。

萊也不辯解,他喜歡白鴿,因為白鴿給了他歸屬感,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並且明白努力有了回報。最重要的是,阿斯蘭˙薩拉……他們的老大,是個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人──每個人都要活著回來。

他喜歡這種感覺,也滿意這樣的生活……一起練團的夥伴、一起作戰的戰友、昔日兄弟……沒有一個該被戰爭犧牲掉!所以,戰爭不能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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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這傢伙就是我的新歡XD
也就是火焰玫瑰夏儂的男人!

不過我的新歡在於他被我拆下來裝到另外一個世界背景去了b
個人設定不變,
但世界設定改了很多(滅)
在那個世界他有個幸福而精采(辛苦?)的人生XD
等積稿多一點以後再貼文吧XDD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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